“解决这个问题唯一长期有效的方法就是改变德黑兰政权。”曾任美国驻联合国代表的博尔顿表示,“这群阿亚图拉是中东地区国际和平与安全的主要威胁。”
这次对“政权更迭”的呼吁,同博尔顿过去的言论一脉形成——早在小布什执政时期,他就是典型的鹰派代表,2003年时曾主张入侵伊拉克;他还多次敦促美国帮助以色列轰炸伊朗,甚至美国自己单干也行。即便当伊朗核谈判进入了最后阶段,德黑兰即将大规模削减核设施的情况下,博尔顿还是坚持要求对其进行军事打击。
虽然博尔顿早早放话,但对于现在的特朗普而言,对外政策还是一团乱麻的状态,很难马上理清头绪。赢得大选之后,俄罗斯总统普京是最早与特朗普通话的国家领导人之一,两人的关系从选举期间就相当亲善友好,而在叙利亚问题上,俄罗斯又同伊朗保持统一战线——特朗普夹在普京和博尔顿之间,尴尬可想而知。
不过博尔顿似乎并没有要体谅未来总统的意思。在接受采访时他表示,对美国究竟该采取“干涉主义”还是“非干涉主义”的争论根本是在浪费时间。“于我而言,这就好比在问,‘你是喜欢用汤匙还是用刀叉?’,”他说,“我对干涉主义和非干涉主义的态度是——它们都是国家的工具,当然是哪种适合就用哪种。”
尽管话说得貌似公允,但博尔顿显然更想选用干涉主义的“刀叉”。2003年美国入侵伊拉克时,他就主张“伊拉克人欢迎我们”,如今他又声称伊朗人民也希望换个政权。同时他还暗示,这样的政权更替可以让由美国武装的反对派组织来进行。
“我不认为现在的伊朗政权受欢迎,但我承认它拥有一定的火力。我认为,我们应该有一些方法支持反对派。美国的军力不用参战,我们可以帮助反对派扶持一个新的政权。”
而博尔顿的紧逼还不是德黑兰政府面临的唯一危险。18日,特朗普邀请国防情报局前局长弗林出任国家安全顾问一职,此人以说话直率、作风硬朗著称,一直以来都将伊朗称为最大威胁;几乎是在同时,美国众议院通过了议案,243票对174票,禁止向伊朗出售商用飞机,经贸合作也陷入僵局……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在特朗普的总统任期内,伊朗的日子都不会好过。
值得玩味的是,特朗普本人对于伊朗的态度始终缺乏一致性。他多次称伊朗核协议是“灾难”、“最糟糕的协议”,但从来没有表态要推翻伊朗现政权;在竞选时期,他曾撂话要撕毁伊朗核协议,但更多情况下,当被问及这一问题时,他仅仅做一些暧昧承诺,声称会重新协商条款、让伊朗做更多让步,顶多表一些“会让你们大开眼界地强硬执行协议”的决心。而在更早的2013年11月11日,他还口口声声说伊朗核谈判没有必要,因为“反正迟早要打的”。究竟特朗普哪句真哪句假,恐怕尚待时间来验证。
眼下有不少消息源都指出,作为几乎没有任何外交经验的下一任美国总统,特朗普的想法很容易受到周边意见的影响;换言之,如果博尔顿和弗林都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,那特朗普极有可能一鼓作气对伊朗“一硬到底”。不过万一真动起手来,已经和伊朗签署防御协议的中国会作何反应,恐怕也是特朗普不得不考虑的议题。
(编辑:王嘉颖 阴怀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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