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抗疫一线,有一群“隐形卫士”,他们时而是流调专家,时而是采样能手;时而是联合督导的工作人员。他们是防疫中的“隐形卫士”,新冠疫情暴发的一年半以来,这群人,不分昼夜、没有休息,7*24小时待命,快速出动、精准防控,一路在和病毒赛跑。
深夜,狗在吠。
走在乡间小路上的三位“大白”,是浦东疾控的陈秀红和她的伙伴们。这一夜,她们接到应急任务,要去浦东农村地区的3户人家进行现场流调和样本采集。
“你现在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吗?没有没有,我一切正常。那我们现在要给你进行一个鼻咽拭子的采样 。”
“别动啊,别动啊……往上,不要紧张啊。”
这3户人家都存在高危筛查人员,陈秀红和她的伙伴们既要对同住人员进行核酸检测,同时也要对现场环境进行采样。门把手、钥匙、开关、电视机遥控器、洗碗海绵、卫生间水龙头、马桶坐垫……20多处环境样本采得仔仔细细;黑夜里,靠着手机照明,表格也记录得清清楚楚。
“我们采集的都是他们碰到最多的地方,比如门把手、烧饭的水龙头或者微波炉等等,碰到最多的地方,(有病毒的)可能性比较大。”一位现场采样的工作人员介绍道。
这3户人家,距离较远,交通不便,路也难找。从晚上10点到凌晨两点多,3户人家,防护服穿脱了3次。等到流调全部结束,脱下防护服的时候,陈秀红已经汗如雨下,身上的汗水滴到了鞋套上。
陈秀红告诉记者:“有点热、有点热。你看我的汗,下来我的汗,手上全是湿了嘛。因为为了防护,可能它(防护服)透气比较差一点,但是防护性好。”
结束采样,她们还要驱车近30公里,把样本送往浦东疾控中心进行检测。车上的片刻时光,难得可以眯一会。疫情以来,这群“隐形卫士”常常没有日夜之分。“一个月都要通宵,通宵好几次,连着通宵的都有。现在好像是习惯了,半夜也会醒一次,看看微信有什么事吗。”陈秀红说。
送完样本,已经是凌晨三点多。回家休息了三四个小时,第二天一早,陈秀红又照常上班了。这一天,她们需要联合市场监管局,一起对辖区内的冷库进行防疫督导。
这一天,又是现场采样、又是环境消杀。脱下防护服的时候,陈秀红的同事、年近花甲的罗守颖早已汗流浃背,浅蓝色的衬衫湿透了。他告诉记者:“我们刚才采了门口、叉车、月台以及病毒容易传播的地方。”话音刚落,他们就在现场指导冷库工作人员进行消杀:“你们现在环境物体表面的话,用含氯消毒;空气过氧化氢吧,马上去安排……”
冷库负责人闵建国告诉记者,从新冠疫情暴发以来,疾控人员都是在现场手把手指导企业如何做好冷库防疫,降低冷链食品的传播风险。“我们里面的隔离,人的、物的、环境的、货物的,比如干净的地方,还有潜在的污染区或者污染区,包括员工怎么正确穿戴、七步洗手法、怎么来脱鞋,这些都是疾控老师手把手教的。”
白加黑的工作,让陈秀红稍显疲惫。脸上,是N95口罩勒出的印子。一开始,印子消得很快;慢慢的,口罩戴多了,夜晚睡少了,这印子就久久挥之不去。她从来没有提一个“苦”字,但是,谈起自己所在的团队,她却哭了起来。“我们的团队,他们真的是没有白天黑夜的,真的是很不容易。”
在一间间小小的办公室里,几个小小的躺椅、沙发,成为疾控人员夜晚休憩的地方。因为一旦发生本土病例,他们就要24小时值守。一部分人,守在电脑旁完成不间断的派单、指令发布,还要关注采样、送样的情况;另外一部分人,就像陈秀红一样,奔赴防疫一线。
浦东疾控工作人员沈奕峰告诉记者:“因为一直是要24小时工作,实在是太困太累了,稍微会轮班在这个躺椅上稍微休息一会。”而在疫情初期,还有队员夜晚加班回来,直接睡在了办公楼里的乒乓球台上,非常辛苦。
他们说,再苦再累也不怕,最怕的是别人的不理解。
陈秀红告诉记者,有一次夜晚给病例的密接打电话,对方就问:“你们疾控为什么老是在半夜还在调查,打人家电话?你们不嫌烦,人家不烦的吗?”罗守颖遇到过类似的尴尬:“有时候流调,他不配合呀,他不配合。”
这一份不解,或许也是很多人的疑问,却是疾控人实实在在的工作状态。从发现病例、到应急响应,无数“大白”从天黑工作到天亮,再从天亮工作到天黑,一切都是为了和病毒赛跑。
“我们干的真的是一件很渺小的事情,很应该去做的事情。只要能够保卫大家的健康,我们觉得苦了也是值得的,只要把疫情控制下来。”陈秀红说。
“为了大家都更加安全,为人民服务,为上海的安全做出自己的贡献!”这是防疫抗疫一线“隐形卫士”的心声。
(看看新闻Knews记者:张英 王珏 摄像:刘宽漾 朱晓荣 编辑:老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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