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以“温情传递感动及幸福”著称的李宗熹,认为戏剧不仅是表达,更是一种心理治疗方法。但这次,他却通过撕裂温情、冲击人性的独特方式,给当代人“无谎不欢”的“谎言强迫症”开了一剂“猛药”。李宗熹说“今年我最希望排的戏就是谎言,虽然它看起来很不李宗熹,但其实这才是真正的李宗熹。”
该剧直击当代人谎言弥漫、信任缺失的现状,不仅融入对亲情、爱情、友情的独特诠释,更是一部剖开人心的作品,帮助我们每一个人,在这样迷茫的失乐园中,找回最真实的自己。
约一场《谎言》,看清自己的模样
脱下假面,找回真实的快乐
话剧《谎言》故事本质上属于人性哲理类题材,但却通过“盗窃人生”的剧情,又以略带悬疑的推进,新奇而充满戏剧性。一位因为坚持说真话丢了工作,被男友抛弃,身怀六甲的年轻女子白素香,坐在火车上,梦想驰往没有谎言的纯净地方……出人意料的是,两个陌路人相遇因为一场意外而互换了人生,让白素香在绝路中找到新的希望。她以一个全新的名字和身份,来到世界上唯一没有谎言的地方。仅凭短短片刻相遇的了解,她该如何自圆其说?如何欺瞒众人,假扮一无所知的“自己”,描述自己根本不熟悉的“丈夫”?谎言能让人前进,但也没有退路了。谎言将延续,还是被粉碎?……
据悉,该剧也是李宗熹导演继让人感动到落泪的《邮差》、《守岁》、《又见老爸》等经典舞台剧之外的力作,被自评为“很不李宗熹”的创新突破,一改其诸多作品惯有的温情风,大胆突破传统的表现手法,对人性内心最私密处的情感进行撕裂式揭露。整个故事以谎言与信任作为发展的中心主轴,复杂交织的内心挣扎,懊悔与宽恕的纠结,不禁让观众们回忆起亲身往事,带动心中最真实的情感喷涌而出,更引发深深反思。
而导演本人也在采访中大胆吐露心声:“我以前很爱说谎,对于我的爱情、婚姻、事业,我都很爱说谎,透过说谎来获得我想要的一切。好听的谎言,其实很多人是享受的,即使他知道你在说谎,他也在享受着。但渐渐地,我发现这样并不快乐,谎言像保护膜,不伤人也不让人伤害,但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远:在学校教书,我在演一个老师;在剧团,我在演一个导演;面对母亲,我在演一个儿子……面对不同的人,在演不同的角色,而且演得还可以,前两年我开始发现这个问题,我开始不说谎了,开始失去一些东西,我现在的样子不像导演,像一个孩子一样,不装了,只有回到最初的原点,看事情才会深入,对人的心有更深切的感触。诚实可能会失去别人的尊重,但我现在很快乐。我不需要这样的包装,我要回归本身的自己。”
“谎言,和人生一样,永远没有答案。我们只是一面明亮的镜子,通过《谎言》这个戏,去呈现我们的世界,并没有直接告诉观众答案是什么。观众看完戏之后,所有答案应该是自己思考出来的。”导演李宗熹要与上海观众约一场《谎言》,去看清自己的模样,找寻真实的快乐。
8小时写就的梦境
让演员过足了戏瘾
除了故事内核,《谎言》的叙事方式和导演手法也堪称李宗熹导演至今为止“最大胆”的尝试。非常有意思的是,剧本的诞生颇有“无心插柳”的意味:“当时我在写另外一出戏《预言》,当写到一半遇到瓶颈时,我做了一个梦,这个梦就是《谎言》的雏形。我用8小时写了《谎言》的初稿,其后再不断推翻自我,重新架构,终于写成了今天大家看到的《谎言》。”李宗熹补充道。
纵观此剧,前半段戏基本是将真相摆在观众面前,只需跟着情节与演员走就行,但后半段中孩子身世的真相、老太太的谎言,以及旁白者的身份……一连串的突转让观众感到“情理之中,意料之外”,是戏剧叙事需要的完整,也是人生的无巧不成书。而这样多元的叙事方式既源于生活本身,也源于导演勇于大胆地尝试。
据导演透露,剧本本身以及导演的手法最初就是按照两个部分来创作的,即白素香来去茶庄前,以及来到茶庄后。特别是到了茶庄后,扮演新身份佩佩的白素香,郑老太太、白家的下人煤球、皮包骨、梅梅……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秘密,都有谎言,必须靠创造另一个人来获得内心的需求。虽然爱一个人带来的残忍还是源于爱,但每个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。就是在这般纠结的情绪中,导演和演员都经历了一场与自己的较量。因此,排这个戏大家都很心累,常常因挖掘人物内心而排到虚脱。这对导演及演员来讲,绝对是一场大胆而走心的戏剧,过足了戏瘾。
用直觉代替匠气
打造最大胆的多维度叙事
大胆的不仅是剧本的叙述,还有立体而多维度的叙事方式。该剧的舞美呈现与服装风格,乃至自由切换的舞台调度,电影化的蒙太奇与舞台叙事相互交织的趣味,让人容易联想到一个词——“桃花源”,舒服、干净,却又意义深远。虽然剧名为《谎言》,但从舞台呈现来看,无论是漫天飞舞的落叶飞花,抑或干净利落不乏唯美的舞美设计,白素香等主角服饰的纯白无暇,似乎与主题有些反差,却让人看来舒心惬意。
李宗熹坦言,这么多元化的叙事方式是在排练过程中不断尝试与摸索出来的:“除了传统的戏剧手段,该剧还采用了电影、音乐剧、默剧、皮影戏、木偶剧的表现方式,我想通过不同方式去表现,让观众从不同的角度去理解。因为导戏久了会对自己厌烦,想通过全新的手法去表现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会有更多人生经验的累计,所以在这个戏中,我的导演手法更多的是直觉,而不是学术基础。”
在这种直觉下,于是我们看到了这部剧的调性——纯洁无暇、干净利落。当白素香第一次来到茶庄,桃花源式的景观,天空有一张网,每当说谎的时候,树叶就会堆积,实际上是谎言的堆积。谎言就是一种编织,像织毛线,不勾住就会散掉。又比如,在戏的结尾部分,皮包骨向梅梅道出了几十年的真话,但真话是听不见的,是近乎默剧的手法,再配以从天而降的、象征着谎言的网,与人物的行为产生呼应。对此,李宗熹坦言:“这种手段,不一定所有观众都能理解,但不能因为观众不理解,我就不去追求,我想让观众去自己去发现,艺术的直观感受是初级的,但通过思想咀嚼后会看到更深的内涵。”
此外,让人惊喜的还有该剧的音乐,既有台湾风格浓郁的闽南话歌曲《红线》,又有耳熟能详的邓丽君的《又见炊烟》,更有红磨坊式的音乐剧风格,导演意在用不同的音乐风格去贯穿全剧。“把各种我喜欢的风格交织在一起,不存在配乐的理论基础,我只是用直觉去做一部大胆的戏剧。”导演如是说。
一位好导演、一众好演员,一出直击内心的戏,这个冬日,让我们约一场《谎言》,见证“温柔的残忍,以及,残忍的温柔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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